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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顾恺之到博伊斯:艺术的使命或使命的艺术

时间:2015年08月03日 作者: 来源:羊城晚报

  而作为当代行为、装置、概念等艺术形态关键人物及大多数当代艺术行为参与者精神导师的约瑟夫·博伊斯,我们究竟应该将其看作艺术家还是政治家、社会活动家、哲学家抑或革命者呢?哪一个好像又都不大恰当。

  博伊斯对于20世纪70、80年代欧洲前卫艺术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而其关于“艺术”概念的阐述以及实践,对于当代艺术的表现是具有颠覆性的作用的,“社会雕塑”以及“人人都是艺术家”说法的背后,是一种貌似乌托邦式理想世界的梦想。

  博伊斯是从使命出发的,救赎成为他精神的核心观念,对于群体社会的、个人性的、身体与精神的、制度的、文化现实性的反思,导致他采用了所谓的“艺术”的行为方式进行了所谓反制,而艺术之所以成为工具则在于能够更加直接地撞击人性直抵精神之地。

(图2)《荒原狼:我爱美利坚,美利坚爱我》 行为艺术 博伊斯

(图3)《油脂椅》 装置 博伊斯

  作为他代表作的《荒原狼:我爱美利坚,美利坚爱我》(图2)、《油脂椅》(图3)、《如何向一只死兔子解释绘画》、《给卡塞尔的7000棵橡树》、《清扫山林》等莫不表达了这种批判式的救赎精神。从思考的层面看,博伊斯是无法达到本雅明、阿多诺他们的救赎、批判哲学的深刻性的,但他无疑从他的这些德国哲人哪里获得了思考的方向,并形成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完整的思想体系,更以他特有的“艺术”行为表达了出来,在这一点上,他又远远地超越了大多数当代艺术的参与者。

  我们也许可以找到比《荒原狼:我爱美利坚,美利坚爱我》中与狼共处的博伊斯更具勇气的当代艺术行为,但是,博伊斯这一行为中充满的宗教意味,加上其本身具有的萨满巫师式的个人魅力,在当代艺术中却很难有人可以超越。

  这其实在于思考的深度,更在于其发自内心的反思精神及使命感。当很多当代艺术家们依然抱着做艺术的形态来进行博伊斯式的行为表达时,其实已经从根本上偏离了博伊斯。

  博伊斯式的思考在于使命,从终极目的来说就是重建乌托邦,乌托邦作为理想之地在威廉·莫里斯那里是《乌有乡消息》,乌有乡也许是永远落不到实处的,只能是一种想象中的理想,而艺术,当然也可以是理想的一种表现。

  从顾恺之式的理想到博伊斯式的理想,艺术其实都成为工具的一种,从鉴戒贤愚的古典道德、伦理到当代有关人类行为的反思,艺术都反映出它社会性、复杂性的一面。艺术无法简单地以“纯艺术”来进行自我认定,一直以来关于艺术何为的争论其实也在争论的同时证明了这一点,而不管承认或者不承认,艺术的“目的”就在那里,在博伊斯这里,则表现为 “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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