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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坛雄狮石虎

时间:2013年09月24日 作者:冯国伟 来源:阿特网

  写意:写意其实是中国传统艺术的灵魂。但在为现实服务和借西画以改造中国画的时代风潮中,中国画的写意精神失落了,变形了,扭曲了。这正是石虎近年来带有些控诉式的反复强调中国画灵魂性的精神的源由。可以看出,从写实到表现再到写意,石虎的良心一叹也是源于自身实践的。从写实的禁锢中突围之后,石虎的作品最初注重的是作品的表现性。不能否认,这与当时借鉴西画的风潮有关,也与石虎自身寻找变化的内在需求有关。这些具有表现性的作品介于写实与写意之间,形式感的变化之下承载的主体已不是实相,而是生命的直觉、灵与肉的挣扎,形式美感的眺望。若即若离,恍兮惚兮,玄奥多诡,不可名状,由实而虚,由写到意,放达恣肆,一任自然。既有强烈的西方形式语言,又有浓郁的中国工艺特色,更有中国传统艺术的写意韵致。此时正是八五新潮美术兴起之时,石虎的探索符合时代的冲动,又一次成为渴望打破成规、走出陈式的典范。而石虎世纪初回归国内创作的大量水墨作品已完全进入写意范畴。这种过渡贯穿了石虎的经历和创作,对这个时代的美术动向具有非常重要的参照系价值。

  重彩: 重彩画的出现与其说是中国画工具材料的变革,不如说更是改革开放后国人心态从单一化向多样化、形式化、色彩化、物质化过渡的一种审美需求。它依托的是大国崛起后对富丽堂皇、大国气象的诉求。但是石虎的重彩作品显然超前并迥异于这种时代风潮。石虎上世纪90年代移居澳门,浪迹异地的孤独感和城市景观的刺激,以及他内心强烈的形式表达都在重彩领域绽达到了淋漓尽致的辉煌。作为一只正当盛年的雄狮,此时的石虎以重彩作品实现了自我的精神加冕。这也是一个无论是作品的数量还是质量都集中释放的疯狂期。开放的视野与内地迥乎不同的生存环境似乎赋予了石虎艺术一种魔力和迷幻。这一时期的作品宏大而灿烂,去国后的思乡之情,现代都市的迷幻魅影,独处高楼的孤独愁怅,加上东方原始的风格符号,西方平面分割和抽象要素的集合,重彩的冲击和暴力,呈现出动态、多变、拙稚、奇幻又不繁复的动画效果。石虎在艺术上的实验性至此达到了一种边界,也形成了极具东方特色的个人图式和视觉图像。这一时期石虎在海外的大获成功更多的是视觉方式和表达形式的新奇,他以自己的方式把东方风格进行了新异的解读。

  淡墨: 之所以说是淡墨而不是水墨,正恰在于和重彩的对比,一重一淡之间,一去一回之中,石虎的艺术多了些转折和迂回,也多了些意味和趣向。相较于重,淡是一种回归;相较于彩,墨是一种回归。这种回归不仅表现在石虎重新回到国内生活和创作,更是在艺术语言上进行再构和整合的旅途。这是一次远行后的梳理和回望。这一阶段,石虎虽然不时仍有重彩大作出现,但他的艺术核心却放在了水墨意象的追索和探求上。伴随这一过程的是他一系列理论的积淀和主张。他的字思维、字象篇、笔篁篇、神觉篇以及从母语出发,画不会画的画等艺术主张开始发酵,逐渐涉及中国画的意义在哪里,中国画的方向在哪里这些原初的命题。这种追问在当代美术视海外资本青睐为成功的功利背景下,以西方美术观念作为作品标准评判价值的学术幻像中,再一次成为中国艺术自信心从何而来的时代强音。这种发言与他1985 年的《蛮梦》可以对比,精神强度完全一致,而后者更比前者多了一分自信和清醒。雄狮归来,不再是年少时的一味霸悍和旁若无人的生猛,而是多了份中国传统文化的智识和安然。石虎说,中国文化是一个未被展开的文化。而这种展开当然有待后来者的体认和开拓。

责任编辑:薛路路去阿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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