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剑武
1975 生于湖北黄石
毕业于浙江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油画专业获硕士学位
重庆市文化艺术研究院研究员,《重庆文化研究》编辑部主任,重庆开明画院副院长。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重庆市美术家协会理事、重庆市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重庆市非遗保护协会理事,全国艺术科学规划项目专家、重庆市科学技术项目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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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意油画如何成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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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油画如何成为可能>>

原载于2017年4月23日《中国文化报》

油画诞生于十五世纪欧洲的尼德兰(现在的荷兰和卢森堡境内),后来成为欧洲的主要画种。清朝,一个虔诚的英国传教士郎世宁把油画首先带入中国,本是给清朝皇族和宫廷画家赏析书画带来一个惊喜,却从此给中国美术的发展带了一个新的学术命题。油画传承的是欧洲传统,如何体现中国美学精神,是郎世宁无意中给中国美术出的难题。油画+写意是词组搭配,也是一个貌似“尴尬”的搭配,但并非是政治文化需求极力提倡的“中国造”。现实情况是中国小伙取了个洋媳妇,一起过日子,不得不面对。写意是中国艺术流变呈现出的一种主要艺术形态,甚至是一千多年来,中国艺术最后以这种艺术形态呈现出东方人的认知世界的方式,为艺术而艺术,或为人生而艺术。油画+写意,中国油画艺术在近一百年流变过程中磨合自然形成的巧妙词组。东方美学下生发的绘画实践,是中国艺术精神引导油画的实践。写意是“物化”或“物忘”呈现出来的境界,主客冥合为一而自喻得志,与环境,与世界大融合,内心得到释放和自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中国写意精神下,一个新的命题赋予了挑战。而这种实践在中国不是我盲目乐观和自满,更不是消极过时和“绘画已死”的推论,而是刚刚重新开始萌动,已经不同于林风眠归国后的萌动。这让人很容易想起几百年前的中国文人画的启蒙,文人画曾被视为保守的、落后的、守旧的和不具有科学精神,但现实之路却远比这更复杂和漫长。
油画写意,较之中国传统写意有着不同的文化背景,和更加复杂的学理性内涵。在油画这个材料上,尝试着体现出中国艺术精神。两个不同的文化传统有统一性也有相悖性,统一性都是表现人和自然的关系,相悖性是走向不同的终极,内化和外化的终极。经过百余年的探索和苦求,经历了模仿、学习、彷徨、失落、的漫长过程。痛苦在于欧洲油画传统走进去和走出来之间转化的蜕变,缺乏承接欧洲油画传统和通向中国艺术精神之间的桥梁。多少年来,欧洲油画和中国写意一直是互不相干的文化基因和艺术理念,如今也并非是骡子是换上了马头。现象学的观看方式召唤出一种方式。追问物之本质,揭示出写之本质和根本方法。彻底改变了传统油画的观察表现方法,即欧洲油画传统介入中国美学体系之方法,召唤出了承接中国油画写意的可能性。
今之写意。写,抒发,抒写,兼有简练概括之意。从绘画意义上说,写是一种方法,独立于西方艺术精神之外的观看方式。体现着“独与天地精神往来”和“探索事物之本质”之精神,两者兼而有之。意,即物呈现本质之意,是对象在画家心中唤起之意象。心中之意象,则具有更加深刻和广泛的涵义。即巧而忘其为巧,象而忘其为象,创造而忘其为创造。自然万物变化无穷,则唤起意象无穷,造像也无穷。《庄子•齐物论》里,“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在油画写生实践中,我们既要表现物象的真实,还要落实画家的个性化特征。既准确生动地体现对象的真实存在,又具艺术的主观审美和意味。生活中的各种物象存在着各不相同的结构特征和内在精神。艺术家在写生实践中,逐步感应和认识了这些内在规律,并从中提炼出有构成意识的审美形式和精神主旨,上升为具有美感的原则。
北宋郭熙《山水训》中说:“山,大物也。”大物则内容丰富,若将此丰富的内容加以抽象化,则将失之单调、空虚,郭熙谓之“孤”;若要作如实详细的描写,则失之杂乱、琐碎,郭熙谓之“什”。为了解决这一问题,郭熙首先以“大象”、“大意”的把握,从杂乱繁琐中摆脱出来,已达到统一的境界。他说:“画见其大象,而不为斩刻之行;画见其大意,而不为刻画之迹。”大自然的山水的统一,只能在“大象”、“大意”中可以得到。郭熙说的山水,我们可以理解为大自然中的对象,其存在是以各种不同的面目存在的,各种物象形态各异、繁杂不一。若简单的将这些丰富的物象抽象化,则会使其简单、空洞,出现郭熙所说的“孤”的问题,若将其表现的面面俱到,则又会显得繁琐,出现“什”的问题。所以画家在面对对象写生的过程中,要将对象进行主观把握了,从对象中进一步提炼出构成形式美感来,提炼后的对象即是对象的真实存在,而又具有视觉审美感觉。即是郭熙认为的山水的统一只能在“大象”、“大意”中可以得到,这些“大象”、“大意”有如文章的纲领一般,统筹于全局之中。
写实主义,是对自然的模仿,极尽可能地展现物象的细节。而写意油画写生,则并非要模仿或再现某一山、某一水或某一场景。而是以众多山水或场景作为创造的材料,由艺术家创造出作品所要求的最基本的条件,便是要在许多材料中加以选择、提炼对象的特征和精神。郭熙所主张的“经之众多”、“取之精华”,即就是这种意思。写生对象中物体的形体是繁杂琐碎的,艺术家在写生时不能一一画出,带有一定的主观性,怎么看是写生的关键,怎么看才有意思。我们要使对象既来源于自然而又脱胎于自然,眼睛就不能局限于自然。
对于一个要再现对象的画家来说,他的实践必定是有意图的。也就是说,他必定知道他将要再现的是什么。若要理解画家在作品中再现的物象,就需要把这些事物看成是先于作品的存在。然而,绘画现场的实践表明这并非是实际情况,在绘画中被具体化的形态不是先于作品而存在的。这些被具体化的方面构成图形,而是在作品中并透过作品而实现的。更准确地说,它是在作品中得到表现而不是得到再现。这里的表现并不是某种表现张力的结果,并非具有可预料性,只是用作某种预先构想实现的手段。这种表现方式最初没有明确的效果,画家在写生过程中只是朝着某个大致的方向发展,遇新的情形并会有新的变化,构图色调、图形结构等元素也会有所不同,它是通过写生画家对物象的图形结构感知后慢慢才明确起来,致使画家在绘画实践上有新的收获和新的发展。绘画对象不会在现场的任何情况下都保持不变,而一直在变。既立中破,又破中立,每一次观看它,都可能是自然中物象某些造型元素的再创造,都是一次艺术的图形结构的再加工和再创作。
    真正的写意油画写生并非是创作的定向意识,是取自客观之实以后,重新认识后的超自然的精神性表达。在对象中作精粹的选择表现,上升为对象和作画主体冥合,生发出写意的精神实质和内涵。这种精神实质因为客观性和偶发性,成为作品的唯一性和不可复制性,或者说是创造性,创造出中国油画的写意性。
 
文章作者:黄剑武,(1975-),湖北黄石人,毕业于浙江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美术学专业,获硕士学位。现为民进重庆市文化专委会委员,重庆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协会理事,重庆市美术家协会会员。供职于重庆市文化艺术研究院,副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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