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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四味:珠三角32位艺术工作者的年度计划

时间:2020年03月18日 作者:黄紫枫 来源:ARTDBL编辑部
 
 
•  疫情对你的工作有多大影响?
•  2020年对你而言,有什么“好消息”和“坏消息”?
•  今年你有哪些着重去展开的工作?
•  你计划如何提升自己的生活?
•  无论你的工作还是生活,你信奉什么原则?可以列几条吗?
 
 
 
 
蔡涛:遗忘的竞争
广州美术学院艺术与人文学院副教授
 
 
广州严控前一天,腊月二十九,带上口罩陪家人和邻居去看艺博院的齐白石展,是太太布置的任务,给孩子们上一堂艺术普及课。展览我是三刷了,看齐白石的画总是高兴,这次观众不多,展厅清净,是很好的观展条件,口罩之下,大声动情讲解,一边心情却忐忑。果然,当晚艺博院就宣布闭馆了,我们也开始躲在家里闭关。
 
这次广州看齐白石展,有个重点,就是看他题字风格的变化:衰年变法的阶段,他在书法风格上起了戏剧性的变化,早期经常写矮墩墩的金农体,或者有点颤呼呼的何绍基楷书,突然一下子纵向取势,明朗健拔起来,明显在李北海的《李思训碑》上下了很大功夫。我就在想,书风之变,是不是对他的的衰年变法有意想之外的更大影响。
 
靠着这点念想,闭关在家对着《李思训碑》拼命临,从早写到晚,歇的时候看微信,心情就很乱,是很分裂的状态。李邕的字气象振拔,很有提气的功效,但面对武汉的种种惨况,却是万般的糟心和无力感。大概写了二十来天,字约略有了长进,美术史问题依然无解。最后写字完全停下来了,却始终没有状态写论文,不少资料关在学校工作室,不敢去取,有一段时间,学校也有疫情了。
 
微信上读文,北大历史教授所言,“一辈子学了这么多学问,就等今天了”,给我印象最深,他究竟想说什么?还有人说,“疫情之中,只有人和非人的区别”,这又是在说什么?手头的研究工作,在面临惨痛不得舒缓的生死境时,显得如此无力,好长时间真是找不回状态。
 
七年前,我以1938年的黄鹤楼大壁画为切入点,写了一篇博士论文,讨论了抗战初期发生在武汉的中国现代美术史的深刻转型,新文化运动培育起来的个体独创精神和现代主义,在战时国家总动员之下迅速被消解,而集体主义、国家认同,则伴随着政治部三厅这样的国家宣传机构的成立迅速走强。我一直觉得,今天相伴我们的官方宣传文化的气质,有一部分是郭沫若、田汉在武汉时首创的。田汉当时为“保卫大武汉”写了一首诗,“演员四亿人,战线一万里。全球作观众,看我大史战”。今天再读这首诗,意味不同了。
 
论文写完之后,我才去的武汉,见识了三镇无边无际的大、东湖的浩渺,还在大桥旁黄鹤楼大壁画的旧址上,偶遇武汉市民夜斗广场舞的汹涌现场。高音喇叭放出完全不必要的高分贝噪音,就是为了把对方的声音压下去,很凶险的感觉,我们看了好怕,赶紧撤了。这次反复听了冯翔的《汉阳门花园》,还有汉嫂的那段经典汉骂,又经历了2月7号的那次高强度阅读,我对这个城市的人味,和他们挽救人命的行动力的认识,完全被刷新了。
 
今年如果顺利的话,这篇论文会出版。如果更有状态的话,我想给六十年前活跃于武汉中南美专的两位艺术家各写一本小书。胡一川在我们学校门口还立有塑像,王道源1960年死在湖北沙洋农场,人间蒸发了。怎么写,还没有完全想好。但可能会把1956年王道源的这张油画《龟蛇锁大江》作为一个开幕场景,这里既是黄鹤楼大壁画的湮没点,也是伟人渡江的准备画面,更是大桥即将轰轰烈烈的工地现场,静静的画面,很多联想。
 
罗老师有一段话,最近经常琢磨:“我常常强调‘遗忘的竞争’,因为我们能够了解的所谓过去、所谓历史,都是不完整的碎片,这些碎片是往昔岁月中持续进行的各种竞争——记忆与记忆的竞争、遗忘与遗忘的竞争、记忆与遗忘的竞争——的结果。“
 
 
 
 
 
陈东:继续
大乾艺术(Daken Art)创始人
 
 
2020年的工作重心主要是继续:继续大乾艺术的过往与目标,结合疫后实际情况,少做展览、多阅读、多思考、多总结。努力好好活下去,让团队成员都有所收获(益)。
 
 
继续推动青云文社研究所对于珠三角区域的本土文化梳理工作,对一个个似亡非亡的“文化活体”进行观察、发现和书写,接续已经及将要开展的青云系列活动,让自己置身于珠三角地域文化民间观察者的身份中,并希望以此为参照(而不是方法),继续挖掘、延展对其它地域的文化梳理和研究。
 
 
“多读书并且读好书,能说话并且说人话,多陪家人,做喜欢做的事,继续画画和写毛笔字”,就是我个人生活提升的方法和目标。
 
 
责任编辑:杨晓艳去阿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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