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地   区:北京
策 展 人:苏芒
学术主持:
艺 术 家:陈牧甜、陈莫新、罗依涵、王一好、王戈、王诗颖
开幕时间:2024.5.22 15:30
展览日期:2024.5.22 - 2024.6.30
展览地址:北京市朝阳区酒仙桥路2号798艺术区797路
展览场馆:颂艺术中心
联系方式:
 
礼物:置换的美学经验
 
  “他们必须彼此承认对方是私有者。”——卡尔·马克思
                                                                                   
  在此次展览“礼物”中,頌艺术中心将展出陈牧甜、陈莫新、罗依涵、王一好、王戈、王诗颖这六位年轻艺术家的全新作品。
 
  在人类学家马塞尔·莫斯(Marcel Mauss)的理论中,礼物的价值和目的,来自于人类社会关系联结的必然驱动,对于馈赠者与经受者来说,“礼物之灵”(spirit of the gift)将两者牢牢地捆绑在了一起。而在这里,它作为一种喻体,指涉当代艺术实践在现实经验和艺术世界之间发生牵连作用的隐秘关联,事实上,艺术实践与艺术化本身就是现实与非现实经验进行礼物置换的行为呈现,对于双方来说,艺术经验的产物就是对于礼物的制作与置换。此次展览的艺术家和艺术作品,在当代艺术媒介的多重交映下,将现实物与现实经验从日常固化的絮语中剥离出来,以一种诗化的叙事逻辑将历史纵深、物质符号与主体情感的绵延交织进行持续演绎。
 
  在陈牧甜的作品中,绘画空间以更富有弹性的层次形式暗合于布帛之间的覆盖、穿插与悬垂。材料与颜色以透明无碍的对谈形式融于被再度生产的语境之中。不只是围绕着材料本身的现成属性展开,这种由路易斯·布尔乔亚所开发的女性材料话语在当下进行着更具想象力地演进,目前女性对于织物的使用,往往以更为深入多元的视角来转译个体在当下时代所呈现出的独特性与复杂性。同时,材料与绘画的汇融生产出一种审美意义上的平衡——独立清晰的物与随性跃动的涂绘笔触之间丰富的化学反应,她的作品既被一种审美理性的规则制约着,同时又持续遭遇着灵性的“破坏”和生成;以及生产出一种价值批判上的比例调配——衣服布料的丰富搭配在对消费、资本、劳动等社会症结的反映中,所编织而成的根植于矛盾的美,这种美基于现实生活本身所昭示出的复杂性:我们既对其有所批判,同时又持有着扮演同党的危险。
 
  陈莫新的作品具有一种广阔的能量,她无畏地将具象之物和抽象色域融合为互为共生的场域。在《木槿花开》中,她将物的象征与宏观生命视野相对照。《本草纲目》记载:“此花朝开暮落﹐故名日及。”因为木槿花朝开暮落,所以又叫朝开暮落花,日及。由此,花的生命形式与历史维度的时间性达成了丰富的统一。抽象平涂的色块与感性的笔触线条交织为难以言明的时间经验,仿佛在眼前的二维空间里,时间被这些丰富绚烂的颜色关系所凝固,而朝开暮落的木槿花成为了另一时间尺度下的永恒单位。
 
  罗依涵的绘画将风景这一人与客体共生的对象转化为纯粹意识的产物,当然这种视觉化的意识仍牵连着艺术家周围的物质经验:家乡湖南的自然环境、颜色的使用经验以及学校期间抽象绘画与版画语言的学习。这些充满意识表征的风景作为一种特定物的类型集合本身弥散着一种极为丰富的特性,它让极致缤纷的颜色以反复“矫正”的节奏布满整个画布,由此创造出表现型的结构风景:一切风景中的物都介于具象与抽象之间摇摆,并在物象的确认和模糊中间建立一种风格化的完整秩序。植物、树丛、远山与河流在这一刻成为全新的视觉经验,艺术家确认其唯一的命名。由此,绘画作为重构(reconstructed)现实的手段,将现实幻化为一种美学上的真实,真实从外部空间迁移到对内部主体的形式确认。
 
  王一好的新作执迷于物的隐喻,虽与罗依涵同为对特异风景的描绘,但前者更倾向于对障眼法与谜团的细腻铺设。《克什米尔的背脊》呈现为一个女人与自然石头结合的形象,是一个非现实的虚像。所谓“克什米尔的背脊”,源于有一种产自克什米尔叫矢车菊蓝宝的宝石,她寓意外柔内刚,切近于女性独有的美好品格,这一片土地像身体,温柔敦厚,辽远望去,既神秘又深情,草地植株犹如清透的皮肤,蓝宝石一颗颗埋藏于岩石里就像人的脊髓一样在身体内部讳莫如深。犹如画面中那个神秘黝黑的女性雕塑,它的确凿源起与终局无人知晓,整个世界都仿佛永远置身于一个无从证实的悠远传说之中。
 
  王戈的作品总是让我们联想到流落在世界各地的建筑与文明风格,且并不仅仅指涉其中一种。这种风格的杂糅与再生产犹如观看《沙丘》和《银翼杀手》这样的电影一般,它们虽然指涉一种未来主义的新样貌与新形式,但所谓的组构因素和细节都来自于古老的历史集合,历史的风格之间的再度拼贴变成为了一种我们所感兴趣的未来样式:未来永远处于历史的再循环之中。只不过这种再循环在艺术的经验里成为了可预知并可被解构的美学对象。它利用多元立体的空间关系,将奇谲、抽象、吊诡的考古型构,组建为富有生命质感的和谐样态。
 
  与王戈的理念殊途同归的是,王诗颖的作品带有着同样强烈的历史印记与人文情结。她所选取的不是单纯的历史文明中的视觉痕迹,艺术家将生物学意义上的痕迹——骨骼本身流畅的形态加以限制、开发,利用金、铜、水泥等综合材料使其变得规则、延展,进行时间化,就如刚破土而出的文物般闪烁着微弱的转瞬即逝的金光。在野蛮与文明的临界点,她所创作的“金枝”既通过一种原初的珍贵形式诉诸于历史权力的象征,同时又作为一种残存的痕迹,标示出一种权力与文明的非永恒性,进而对当下的人类文明处境给予揭示。
 
  在这些作品中,这些从日常生活的材料、物质隐喻、情绪记忆、历史视野等线索中所提取到的现实经验被置换为一种形式美学:现实中的个人经验与普遍图景结合为私人与时代共享的存在之物。因此,礼物只在那一瞬才可得到召唤和馈赠——回到具体的“我”,回到具体的“我”的生活。
 
文/苏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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